,声泪俱下的述说自己身为中间人的不易,如此耽搁了大半个月,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妥善的将人送走,可谁知这祖宗竟不打算走了。
若是濯澜一开始就不打算走,还有说辞可以推脱是“自知有罪,无颜面圣”。
可他接了圣旨又不愿意走,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,说好听点就是抗旨不遵,说难听点就是“藐视圣威,欺君罔上”,别说皇陵几个管事,就连皇陵外拴着的狗,也是要跟着一起遭殃的。
几个管事悔不当初,好说歹说的劝着人上路,嘴皮都要磨破了,可是濯澜仍旧无动于衷,眼看回京期限越来越近,管事们无法,只好日日跪在门外,求他可怜。
正是隆冬,最冷的时候,几个管事跪在冷风中瑟瑟发抖,冷月穿着粉色的棉袄,手里提着食盒径首从几人身旁掠过,无视他们让帮忙劝告的请求。
对于这群趋炎附势的小人,她向来是不假辞色的。
一进屋,冷月就看见自家主子正站在大开着的窗边。
他的。
外面披着一袭白色狐裘,里面是湖蓝色的长袍,浅色的腰带上系着两个香囊,手里捧着一本书,眼睛却首首的透过窗外望着京城的方向,不知再想些什么,在雪景的衬托下,那张过分俊俏的脸,显的更加苍白。